“他们在烧尸体...”年轻将领的声音发抖。
江临突然拉升高度,飞机几乎垂直上升,吓得后座两人哇哇大叫。
“看清楚了吗?”
江临的声音冷得像冰,“这就是我们面对的敌人——绝望的、疯狂的、宁愿同归于尽的敌人。”
飞机掠过城市上空,更多恐怖的细节映入眼帘:街道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用白布封死的房屋,几个摇摇晃晃的活人像行尸走肉般游荡...
“回...回去吧。”
王勇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我要吐了...”
江临最后看了一眼这座浪漫之城。
哦,不对,现在应该说.....是死亡之城。
随即,调转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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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中军大帐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江临站在沙盘前,手指敲击着巴黎城的模型,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将领们挤在帐篷里,防护面罩上全是水雾,活像一群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银鱼。
“都到齐了?”
江临头也不抬地问。
王勇清点人数:“报告校长,除了西营的李千户还在发烧,其他都——”
“不等了。”
江临猛地拍向沙盘,震得几面小旗子簌簌晃动,“传我军令——”
帐篷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所有人都盯着江临那只按在巴黎城模型上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第一,所有佛朗机炮对准城墙薄弱处,不间断轰击。”
江临的声音像刀刮铁锈,“第二,蒸汽船沿塞纳河推进,炮口抬高三十度,专轰城内教堂和粮仓。”
一个络腮胡将领忍不住插嘴:“大人,那城墙——”
“让它塌!”
江临猛地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第三,工兵队立刻开挖引水渠,我要把塞纳河的水全引到城里!”
帐篷里炸开了锅。将领们面面相觑,防护面罩下的嘴巴张得能塞鸡蛋。
“这......这......”
王勇结结巴巴地说,“兵法云围三阙一......”
“兵法?”
江临冷笑一声,“巴黎城地下全是墓穴和下水道,黑死病菌就藏在那里!要么水淹,要么火烧,你们选!”
将领们不约而同往后缩了缩。
江临扫视一圈,突然抓起沙盘旁的茶壶,哗啦一下全倒在巴黎模型上。
“看见没?”
水流漫过精致的微型建筑,“等水位涨到腰深,他们要么投降,要么泡在粪水里等死!”
江临转向随军的匠作官,“引水渠要多宽?”
匠作官手忙脚乱翻图纸:“按大人给的公式计算,至少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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