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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0 六爷没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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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间林荫,凉风细涩,好似卷着绿意,扑面而来的空气都是清爽的。狂沙文学网    车子在经过一段颠簸的山路,路过乡间集市,缓缓停在了一处红瓦白墙的院子前,门口月季摇曳盛放,从墙内伸出的瓜蔓已悄然露头。    许老住的地方,与京寒川想的不大一样,就与普通农家别无二致,可能就是屋子修缮得更为漂亮些。    院子里种了不少蔬果,还有两棵柿子树。    四合院子,房间总是有限的,许家人已经从车内搬运行李和营养品,大家经常来小住,自然都有各自常住的屋子。    京寒川站在院子里,院后几棵遮天蔽的白杨落下一片荫凉。    “别站着,把你的行李搬到鸢飞那屋。”许老拄着拐杖,步履踽踽,拍了下他的肩头。    “爸?”许正风蹙眉。    “干嘛,人家两口子领了证,是合法夫妻,住一起有什么毛病?”许老看他的眼神,宛若智障。    “我只是觉得屋子本来就不够,他和舜钦挤挤也成。”许尧由于要上班,没跟来。    “干嘛非要和舜钦挤,我们家的本来就不大,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太挤了,再说了,哪儿有结婚领证,还整天和大舅子睡一起的。”    许老闷哼着,“你当初结婚那会儿,不是整天粘着鸢飞她妈,真好意思。”    “己所不勿施于人,差不多就得了。”    饶是许正风脸皮再厚,此时也觉得臊得慌,只能眼睁睁看着京寒川将行李提到了许鸢飞房间。    她屋子不算大,十几平而已,一张贴墙的实木大,挂着白色文章,桌椅板凳都有些年头了,窗前还有几盆绿植,也很舒适惬意。    “你东西随便放吧。”许鸢飞伸手扯了扯头发,略显局促。    京寒川刚放了东西,就听得有人喊他,出去的时候,发现院子里站了不少不认识的人。    “许老,这就是您孙女婿啊,这小伙子长得真精神。”    “你们家什么时候办酒啊?”    “您这是双喜临门啊,体好了,孙女也出嫁了。”    ……    许鸢飞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京寒川被人围住,一副无所适从的模样,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般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这些人都是附近的邻里乡亲,听说许老回来,特意拿了些东西过来探望。    都说许老进城一趟,气色都好了。    许正风当时正帮忙招呼乡亲,就听到父亲说了句:“这不是有喜事嘛,我孙女嫁人了。”    老乡都很,只能把京寒川叫出来给他们看两眼。    什么帅小伙、长得好看、男才女貌之类的词可劲儿往外蹦,京寒川饶是再处变不惊,心底怎么可能没有半点波澜。    许鸢飞第一次看到,京寒川似乎有些害羞了。    好不容易送走乡亲,大家赶车搬运行李,都出了一汗,不过许家这里,只有一个小浴室,轮流排队洗澡这得等到天黑,干脆就把地方留给女眷,几个男人,拾掇了东西,去了乡里的浴室。    这是京寒川第一次……    与一群男人洗澡!    而且这里是没有隔间,大家全部都在一起,这让京寒川大囧。    “愣着做什么,赶紧脱衣服。”许正风倒是干净爽利,双手卷着上衣下摆,将衬衫脱掉,露出精壮的上半,饶是人过中年,依然健硕。    京寒川可没想过,到这里第一遭,不是与自己媳妇儿亲,而是与岳父坦诚相见。    “别扭扭捏捏的。”许正风盯着他看。    许如海父子早已进入里面的浴室。    京寒川咬了咬牙腮帮,终是脱了衣服,跟他往里走。    许正风打量着他……    微微蹙眉。    这小子怎么生得如此细皮嫩,完全不像个大老爷们儿。    许尧是学习拳脚的,上难免有些擦伤,他不是,端一看,没有半点疤痕,还白得很。    不过还有几两,不全是皮包骨。    京寒川那叫一个尴尬,他真的想过临阵脱逃,可是又不能不洗澡,或者表现得过于拘谨,这只会让许正风更加瞧不上自己。    他这辈子都没洗过如此尴尬的澡……    而且这地方太小,邻里乡亲大多认识,光着子,还在聊天,他只能飞快冲了下子,就赶紧钻了出去。    “他是不是没进过这种澡堂子?”许舜钦倒是坦dàng),毕竟小时候也在这里待过。    “估计是,都是大老爷们儿,怎么还学起小媳妇儿的羞了。”许正风咋舌。    “没来过确实会不习惯。”许如海说道。    ……    京寒川穿了衣服,也顾不得头发未干,随意拿着毛巾蹭了下,就低头看了眼手机。    除却父母,只有傅沉给他打了个电话。    此时恰好许舜钦出来,他打了招呼,就走出浴室回电话。    “……到了吗?那边怎么样?还习惯?”傅沉笑声透着一抹戏谑。    “还行。”京寒川想起方才的事,还是觉得尴尬地要命。    “准备待几天?”    “两三天左右吧。”    “你们住一间屋子?”    “嗯。”    “加油吧。”    ……    几人回去之后,京寒川刚回屋,就看到许鸢飞正坐在梳妆镜前,偏头拿着毛巾擦头发。    “你回来了?”许鸢飞偏头看他,语气熟稔的就像是在等着丈夫归家的妻子。    “嗯。”京寒川原本心底总是有些不舒服,莫名其妙光着子和岳父一起洗澡,此时看到她,心底那点郁燥就被平复了。    “歇会儿吧。”    她话音刚落,京寒川就走到了她的后,“我帮你。”    他说着,手上动作更快接过毛巾,轻轻盖在她头上,动作轻柔的擦拭着。    长发柔软,擦得半干的时候,许鸢飞就叫停了,“不用擦了,梳一下就行。”    “我来。”    他手指将头发轻轻拨到后侧,拿着梳子,一点点帮她梳理,动作轻柔,手指从她发间温柔擦过……    有水珠从她侧脸滑过,一路往下,落在心尖。    有点。    “方才去洗澡,你是不是很不习惯?”许鸢飞猜得到,他肯定没试过这种浴室。    “嗯。”京寒川没藏着掖着,很坦然得承认了。    许鸢飞起,微微仰头看他,“是不是想回去了?”    “更想陪着你。”    他话说完,许鸢飞已经扯着他领口的衣服,踮脚在他嘴边啄了口。    “现在感觉好些了?”    “不太好。”    “嗯?”    “一次不够,太少……”    许鸢飞笑着踮着脚……    她半湿的头发贴在颈侧,有点凉,只是心底像是被什么东西充斥着,暖融融。    若非快吃饭了,这两人怕是分不开了。    用晚饭的时候,一群人凑在一起,肯定要喝点酒。    乡下天高长,远离喧嚣,总是轻松惬意的,很容易让人放下所有戒备。    许正风原本是想着,把京寒川给灌醉了,醉得不省人事,肯定也做不出其他的事,他心底打着如意算盘,一杯接一杯的劝着京寒川。    “差不多得了。”许母伸手阻止。    许正风喝多了,总是喜欢拉着人谈心,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不难伺候,就是觉着烦人。    “没事,就喝一点。”许正风笑着端酒看向京寒川。    几轮下来,京寒川神色还算清明,他已经有些昏昏醉。    京寒川又被许老拉着聊了会儿天,等他回去的时候,许鸢飞披散着头发,换了睡衣,正坐在椅子前回复美团上的客人留言。    “回来了?爷爷和你说什么了?”许鸢飞认真看他。    京寒川没说话,伸手拉着她往边走。    “困了……”    他声音嘶哑着。    其实乡下也没什么娱乐活动,许鸢飞这屋甚至没有电视,所有人都休息的很早,天一黑,外面就没什么动静了。    许鸢飞点头,刚挨着边坐下,他忽然弯腰,帮她脱了鞋。    她下意识想要缩脚,却被一只温的手抓住,他忽然低低笑了,“你脚上也是软乎乎的。”    许鸢飞手脚多,对于这个况,她也无可奈何。    京寒川还笑着伸手捏了两下。    真不知道她的手脚是怎么长的,这么多。    他松了手,许鸢飞就缩着脚,先钻到了上,眼看着京寒川将两侧的蚊帐放下,关了灯……    黑暗中,借着窗外的几许夜色,她隐约可以看清,他也上了。    许鸢飞忽然觉着有些挤。    两人自从领证后,极少这般独处,共处一室,还待在一个上,气氛瞬间就变得大不同了。    “鸢飞……”    黑暗中,他低声唤她。    “嗯?”    “困吗?”    “还行?”    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清楚言外之意是什么,况且两人领了证,是合法夫妻,做什么都再正常不过。    “这是在老家,大家都在。”    “你父亲喝多了,已经睡了。”    “可是这里隔音不大好,一点动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有分寸的。”    ……    夜风从窗缝吹来,清清凉凉。    许鸢飞本觉得害羞,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算了,由他去吧。    ……    最后清醒,许鸢飞知道他去外面打了水,给她擦了子,又喂她喝了点水,润着嗓子,他还出去冲了个冷水澡,回来时,浑冰凉凉的。    许鸢飞依着他,昏沉睡去,隔天醒来时,已是十点多。    她出去的时候,没看到京寒川,却看到自己父亲,正坐在一个竹编的小凳子上,低头抽着烟。    “爸,早。”许鸢飞干咳着,想起昨晚的事,见到父亲,总有些不好意思。    许正风偏头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抽烟。    心底那叫一个憋闷!    原本是想把京寒川那小子灌醉,就没接下来的事了,没想到自己先醉了,反而给了那小子可乘之机。    “寒川呢?”    “他跟爷爷出去遛弯了。”许舜钦从一侧屋里出来,他卧室紧挨着许鸢飞的。    “嗯。”许鸢飞说着就准备去洗漱。    许舜钦从她侧路过时,默默说了一句:    “让那小子克制点,老家房子隔音太差。”    许鸢飞脸蹭的一红,“你昨晚……”    “除却二叔醉死了,应该谁都听到了点动静。”    许鸢飞脸臊得通红,当真没脸见人了。    他还说自己有分寸?有分寸个鬼啊!    京寒川回来时,见着她,还旁若无人的问了句:“起来了?怎么不多睡儿会儿。”    这都十点多了,还睡?    “不困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鸢飞恨不能伸手把他嘴巴捂住,低声说道,“我很好。”    许老已经挨着藤椅坐下,随手拿了蒲扇摇了两下,“这年轻人啊,体就是好。”    这话也不知是对谁说的,许鸢飞算是彻底没脸了,许正风将烟头扔在地上,抬脚碾着……    老爷子紧接着又说了一句,“可以考虑要孩子了。”    许正风动作更狠,紧紧碾压着烟蒂,好像踩得是京寒川一般。    两人发生关系了,还是在他眼皮底下,咽不下这口气啊!    ------题外话------    我好忐忑,嗷嗷——    六爷持证上岗,我连头发丝都没敢让他碰oo    六爷:……    月底啦,攒票的美人儿,可以投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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