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做局向来谨慎,之前贤妃想用马儿疯癫坠崖害死她。
从铺垫关系,到后来借陆安安和韩娇的手,实施手段。
可以说如果不是那场大雨,贤妃真的就成功了。
换句话说,贤妃是那种不出手则而已,一出手必要你性命的那种狠人。
而且贤妃喜欢把自己深藏幕后。
可刚刚那匹失常的马如果从自己的身上踏过去,她的确有被踩死的可能。
可却不是必死的局。
因此虞棠确定,这局不是贤妃做的。
那还能是谁?
韩娇?
韩娇愚蠢,且有自己的眼线盯着,这件事也不可能是韩娇做的……
那还能是谁?
总不能是皇帝吧?
正想着,虞棠忽然看到太监逃跑的位置露出一抹明黄色。
整个皇宫里,能穿明黄的只有容拂。
虞棠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是容拂?
他为什么这么做?
给自己一个警告?
不,容拂不是那种人。
把今晚不该出现的意外剪裁掉。
在那个位置,如果容镜没出现,马一定会从踩着她的身体疾驰而过。
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这个时候如果容拂意外出现,帮忙叫太医,再体贴关心她一个晚上。
她对容拂绝对不会再像之前那么抵触。
这个时候容拂如果再搬出救命之恩……
虞棠越想越觉得背后发凉。
从前她只知道兄长崛起,能够庇佑家族。
可她却忘了,站在高位以后,所面临的危险也是对等的。
无数只手想要把他们拉下去,无数双眼睛像饿狼一样觊觎着他们。
虞棠甚至忍不住怀疑起了容镜。
她抬起头:“今天晚上,多谢王爷,要不是王爷出现,我说不定又要死上一回了。”
虞棠眼睛一瞬不转地盯着容镜,不肯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容镜低头,看着怀里看似温顺,实则像只刺猬一样将自己包裹起来的虞棠,忍不住心疼起来。
“是我的错,我应该留个暗卫给你。”
不等虞棠开口,容镜已经开口解释:
“今晚西唐的使臣的夫人被人刺杀。”
虞棠瞬间瞪大眼睛,难怪惊蛰当时会那么着急。
“事情解决了吗?”
容镜微微颔首:
“使臣夫人发现刺客后立即呼救,被救了下来,只是那刺客却是跑了。”
“我本以为是北池那边派来的刺客,想要搅黄咱们和西唐结盟,可问过眼线后,才知道北池那边连咱们和西唐结盟的事情都不知道。”
“而且那刺客不像是要使臣夫人命的模样,倒像是故意制造事件,想要将谁调开。”
“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
“于是匆匆赶来,没想到就看到了那样一幕。”
虞棠看着容镜,缓缓底下头,她能在容镜的脸上看到真诚。
而且容镜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情说谎。
也没必要做这种局。
毕竟今晚,他们差一点就水到渠成,真在一起了……
虞棠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她脑袋抵在容镜的肩上:“容镜,不论什么时候,有什么话你对我直说,别把那些阴谋诡计用在我身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