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杨心蕾的脚步‘倏’的止住。
有些不敢置信的缓缓回过头,男人那一双锃亮的深眸正死死的盯着她,眼底那不可一世的霸道劲儿依旧存在。
杨心蕾揉了揉眼睛,难道不是梦吗?他真的醒了吗?
意识到这一点,女人顿时喜极而泣,内心激动的不得了,她轻轻的走了过去,病房里陡然安静下来,仿佛世界都静止了,仿佛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心跳声。
杨心蕾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病床上的男人,生怕一个眨眼,男人便会消失不见一样。
贺如风低沉浑厚的嗓音难掩男人的霸道,勾勾手指:“过来!”
女人‘噗嗤’一声,伴着泪水笑了出来。
杨心蕾一下子扑倒他怀里,握着粉拳轻敲着他的胸口:“贺如风,你想吓死我是不是?”
男人伸出长臂一个用力,他直接将杨心蕾带到了床上,紧紧的裹在自己的怀里,想念甚久,沙哑的嗓音酝酿了许久:“心蕾,我好想你。”
“嗯……”她柔声回答,重新跟他一对一对话的感觉,太过美好。
体验过了失去的感觉,再一次重新拥有竟然是那么的难得和喜悦。
且行且珍惜,女人的脑海里划过了这样一句话。
杨心蕾情不自禁的滚落着大颗的泪珠,是喜悦,是激动,是失而复得的珍惜,抬眼,望着他,往他怀里靠了靠,吓唬着他:“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把孩子打掉。”
“你敢!”贺如风下意识的将她恐吓的话威胁回去,怔了一下,自己在心里回念了几秒钟,似乎觉得这句话有些奇怪,贺如风抬起了身子,猛地反应了过来,男人的语气里充满着不可置信的惊喜,他激动的问:“心蕾,你怀孕了?”
“恩。”心蕾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她认真的观察着男人眼底的反应,除了她预料到的惊喜,可是深邃的眸子里怎么会有一种她看不懂的情绪呢?
贺如风藏在被子下面的拳头紧紧的攥起,脑袋里一遍一遍的回想着那个导致不孕的麝香,心蕾前段时间没少服用,而且父亲也亲口告诉过他心蕾不会再怀孕了,可是现在的情况完全和当初所检查的结果不一样,贺如风的重重疑问在心中腾然升起。
咖啡厅内。
悠扬的钢琴声也遮挡不住坐在二楼角落里的一对阴险的蛇蝎女人的谈话。
昂贵的咖啡香气在袅袅浮起,苏云朵修长的指尖涂着豆蔻色的指甲油,在听到对面林知梦的话以后,惊讶的拍了下桌子,一张娃娃脸上充满着不可置信和一丝丝喜悦:“你说什么?贺伯伯给那个贱人服用了麝香?”
“没错,这是我无意间知道的,可是现在杨心蕾那个贱人居然怀孕了,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林知梦的眼底闪着一丝淬毒,心里算计着事情,上次给那个贱女人的被子里放的只采阴血的吸血虫也不知道它的作用发挥的怎么样了。
苏云朵紧紧的握着咖啡杯,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烧:“就算怀孕了又如何,能不能生下来还是一回事呢。”
林知梦冷哼了一声:“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苏云朵不客气的回应着:“彼此彼此。”
两个女人在咖啡厅里整整坐了一个小时,直到林知梦接了一个电话后,她们两个人才结束了这一场‘讨论’。
残阳如血,昏暗的铁皮卷帘门内,林知梦带着一副黑色的墨镜,从一旁捡起来拿起来一个名贵的花瓶就向对面坐着的男人砸去,气呼呼的说:“没用的东西,你不是说那个吸血虫会把那个贱人的血吸干?现在可倒好,血不但没吸干,还让那个贱人怀孕了。”
为什么心蕾服用了麝香却会怀孕?猜一猜?
名贵的花瓶被男人一个胳膊挡掉,‘啪’的一声成了无数的碎片,摔在了地上,男人惊讶的站起来,瞪大眼睛,吃惊的问:“你说什么?你说那个叫杨心蕾的怀孕了?”
万分的不可置信绝对不亚于林知梦的表情,男人甚至惶急的扑到林知梦面前,穿着软底鞋的脚一下子踩到了碎片上,扎进了脚心里,疼的他龇牙咧嘴的骂了一声‘妈的’,然后捏着林知梦的胳膊:“你确定么?”
林知梦娇艳的脸蛋儿狰狞着,眼底眯起一道深深的缝隙,全部都是妒火和愤怒:“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那个贱女人的命实在是太好了。”
像这种服用了‘麝香’还能怀孕,简直比重**彩还要幸运,几率还要大的事情竟然会让杨心蕾遇到、
那个男人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一下子松开了女人,冷哼了一声,摩挲着下巴,笃定的问着:“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贺家老爷子一直给那个女人服用导致不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