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的纪望也才十九岁,经历了人生中少有的男朋友由o,现在更“被分手”了,一时间懵在床上,不知作何反应。
与语上的冲动不同,祁薄穿好衣服了却没有走,僵在原地,有一眼没一眼地往床上瞄。
见纪望还是没有动,祁薄终于往门口走去,把卧室门摔上了。
纪望正想起身追,却被腰部的酸疼逼得躺回床上,无可奈何地想,这太荒唐了,这就分手了吗?
他脑子如今一团乱,受到的冲击太大,他没办法立刻给出祁薄所想要的答案,但这不代表着他想要分手。
alpha和alpha恋爱不是开玩笑的事,祁薄年纪小,觉得无所谓,说不定以后就后悔了,纪望年纪较长,在这段恋爱里也自觉承担了更负责,有耐心的那个角色。
祁薄不愿考虑的事情,他不可能不去想。
何况就目前为止,纪望确实对自己被欺瞒的事情而感到生气。
更为了祁薄轻易说分手感到动怒。
因为这说明他所重视的这段感情,另一方不在意,祁薄的态度就像感情是件可以随意砸碎在地上,毁给旁人看的东西。
纪望讨厌这样。
他重新把烟点上,缓缓抽了一口,清醒脑子。
脚步声去而复返,卧室门被重重推开,祁薄出现在门口,看起来马上就要大声怒骂了,然而实际上,这人只是气势冲冲地来,语气却软弱得要命:“你真的要分手啊?”
这时候他又不嫌弃纪望抽烟臭了,祁薄踢掉鞋重新爬上床:“不是你追我的吗,说梦到我,对我一见钟情特别喜欢我,这辈子都没那么喜欢过一个人。”
祁薄重复着纪望曾经说过的甜蜜语,没有害羞,只是单纯地陈述事实,因为纪望这些话,他都信了。
纪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祁薄看起来好像不能同他共情,甚至不理解他为什么生气难受,他说:“这些话如果是骗你的,你会是什么心情。”
祁薄面色浮现薄怒:“你骗我?!”
纪望就像看这个胡闹的孩子:“你也骗了我。”
祁薄心虚了一阵,继而振振有词:“我不明白我是alpha又怎么了,这和你喜欢我有冲突吗。你发现我是个alpha就立刻要分手,那你只是喜欢作为omega的我,不是喜欢我这个人,你欺骗我感情,这比我骗你是omega更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