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走得急，没有看见自家姨妈，刚站稳，就听到一句斥责声，吓得差点又是一个趔趄。

“嬷嬷别怪这孩子，春燕，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秦柔看了眼冷着脸的云嬷嬷和垂手低头的春燕，笑着问道。

“主子，是储秀宫的两位庶妃现下发动了。”

因为有云嬷嬷在旁边，春燕那本该活灵活现的描述变得简洁无比。

“怎么会，这两位应该还有一些日子。”

一旁的云嬷嬷喃喃道。

兆佳氏和张氏的身孕和秦柔差了不足两月，按理应该不会这么早发动。

“可是正常发动？”

秦柔也觉得这事有异，若只有一人早早发动，倒也说得过去，可是现在两人居然同时生产，真的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奴婢听说是今早兆佳庶妃去探望张庶妃，张庶妃送着兆佳庶妃出来时，兆佳庶妃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薄冰，带倒了旁边的张庶妃。”

薄冰？紫禁城的冬天确实冷寒，尤其是这几日，滴水成冰，路上确实难免有一些薄冰，但就在张氏的门口，宫人们应该不会这么疏忽，前面都好好的，未曾出事，一出事就两个。

是谁要对两人腹中的孩子动手，是纳喇氏吗？

秦柔脑子里转过了许多念头，但总感觉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这件事都已经在心头呼之欲出，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主子？主子？”

半夏见秦柔呆呆的，以为自家主子被储秀宫两位的意外吓着了，又因叫了几声都不应，不由提高了声音。

“皇上过去了吗？”

秦柔暂时抛下自己的诸多思考。

“没有，奴婢回来的时候，皇上还没过去，但景仁宫的钮祜禄庶妃已经赶到了，钮祜禄庶妃对兆佳庶妃和张庶妃腹中的皇嗣，向来着紧，听说两人出事没多久，钮祜禄庶妃就到了。”

“这后宫的主子生孩子，皇上也不是次次都到的，有执掌六宫的钮祜禄庶妃在就是。”

云嬷嬷在旁边随口说道。

不过这话说者无心，作为听者的秦柔却是有意，当时自己生承瑞和赛音察浑的时候康熙是第一时间赶到的，后来赫舍里生六皇子，康熙也在，她下意识地以为宫妃生孩子，帝王都会到的。

原来不是。

别宫的妃嫔生产，以秦柔现在的身子，当然不用过去，与六宫其余的女人一样，都是待在自己宫里静静等着储秀宫那边的消息。

张氏和兆佳氏腹中孩儿虽然还未完全足月，但这个时候生产，若是不出意外，孩子应该也是能活下来的。

两人发动的时候是上午，但是直到傍晚，储秀宫那边还是没有好消息传出。

倒是小安子兴冲冲地进来禀告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主子，奴才在外面听闻王将军和靖南王已经投降，接受朝廷招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