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氏皱了皱眉，似是对宜嫔话里的绝对不满。

“皇上，贵妃娘娘，如今本是没有证据，若是有，臣妾与娘娘也不必在此争执了。”

宜嫔话说得坦然，争执二字直接戳破了佟氏话里的意图。

佟氏不知是不是真的被宜嫔气着，请捂着嘴咳嗽了几声。

“爱妃是何时得知的？”

殿内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康熙一声淡淡的询问从上面传来。

“几日前便知道了，承瑞几人的武课师傅是臣妾庶弟媳的兄长！不过臣妾也是不久前才得知这层关系！”

宁逊与自己家里的关系，算不得什么秘密，只要稍微一查就知道，康熙也未必不是心知肚明，只是没特意告诉自己而已，而且就算以前不知，皇帝派的那两个侍卫一步不离地保护自己，定然也能看到自己和宁逊说话。

秦柔依旧保持着蹲身的姿势，有问就答，说话时更无半分保留，佟氏想要找点错处都找不到。

两人这一问一答之后，殿内就陷入了可怕的寂静，被这种沉寂所摄，郑奶娘的抽泣声都不由小了许多。

“你有了身子，长华和小公主昨日闹了一宿，虽无大碍，但到底比往日虚弱些，这些日子爱妃就留在钟粹宫养胎和照料几个孩子吧！”

良久的沉默之后，康熙起身走到秦柔身前淡淡说道。

“臣妾遵旨！”

秦柔片刻犹豫都没有，低首应了。

“皇上……”

宜嫔却是心里一惊，皇帝虽然没有明说，但这意思就是要禁秦柔的足，依着皇帝对秦柔的宠爱和现下秦柔还怀着孩子，这禁足惩罚虽不严厉，但足以说明皇帝在这事上是起了疑心的。

但是她刚一开口，就被康熙摆手阻止了，怕惹恼皇帝更加对秦柔不利，她只得不再言说。

“你是小路子？”

秦柔应声后，康熙又往下走了几步，走到那内监身边。

“是，奴才是小路子！”

那内监不知皇帝为何问自己名字，以为皇帝叫了自己定还有其他话说，于是抬头仰视。

“梁九功，将这个叫小路子的内监送去慎刑司，传朕口谕，不必再审，直接杖毙！”

“皇上……”

康熙这个命令惊了殿内所有人，尤其是小路子，他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皇帝判了死刑，只呆呆地看着康熙喃喃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