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上杉家主以前没有能力在源氏重工自由出行,也没有接受过多少应有的教育。”零没有回答,素白色的小脸反倒是写满认真,她迟疑了一下,“你来东京后和她一起在外面玩的事情全学院都知道,我想问……”“你有没有偷看过她洗澡?”
路明非愣了一下,战术后仰,他眨眨眼做出不可思议状:“什么,我在你眼中就是这种人吗?”
“没有合适的启蒙教育和社会活动,她的心理年龄应该一直停留在一个幼齿的状态,这种情况下上杉家主对男人、尤其是自己信任的男人应该不会有过多的设防,可能你并没有刻意想要偷看,但她洗完澡后就是一丝不挂地从浴室里走出来站到你的面前。”零假设了一种情况,眼睛里的神情虽然很有些平静,但又像是在酝酿着什么风暴。
“而且你在我眼中也确实是那种人。”零说。路明非叹了口气,心知这一关自己是躲不过了。
“没有,不过有时候绘梨衣会钻进被子里和我睡一起。”他说。
零眯了眯眼睛,精致的鼻尖皱了皱,从鼻腔中发出轻微的哼声来。
“酒德麻衣说上杉家主很害怕,不太愿意在她的陪同下进行黄金圣浆的注射……让我们进去陪着她一起。”零冷冷地说,路明非看了她一眼,慢慢地将一包只剩下两支的柔和七星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来,抽出烟卷叼在嘴巴上。
路明非伸手去摸身边这个白白小小的女孩的头顶,觉得自己像是在摸一只生气的有点炸了毛的小兔子小狐狸或者别的什么小兽。
似乎是想起什么,他摸索自己全身的口袋,终于找到了电子点烟器,一摁电热丝就亮了起来,腾起幽蓝色的火焰,像是小小的煤气灶,又像是一架F22的尾焰。
“介意我抽支烟吗?”路明非问,他没等零回答就低头将烟卷凑近了腾起的火焰,一秒钟后橙色的火光燃烧,他轻声发出赞叹。
零靠得很近,冷冷地看着路明非,那双眼睛里不知道是什么情绪,路明非有点发毛。
“抽烟的时候我的脑子更灵活些。”路明非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轻笑一声说,“听说你们俄罗斯的男人也会在抽烟的时候思考,抽完一支烟就又继续各自的战争。”
他用战争来比喻生活,因为说到底原本就是每个人都在经历一场属于自己的战争。对他们这种人而言战争就是把那些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龙重新埋葬在棺椁里,而对普通人而言他们的战争就是各自的生活。
“俄国男人们抽烟的礼仪就是要沉静、要酷,因为抽烟是他们思考人生的时候。”零说,“你需要思考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起自己以前做了很多错事,辜负了很多人的信任,这一次希望不会再辜负谁了。”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路明非心中却想起在另一个世界他和绘梨衣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她确实对他毫不设防,大概在彼时绘梨衣的眼中路明非应该是和她同一类的生物,只是没有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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