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们此番敲打,就是在告诉袁氏,张俭等党人在右扶风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他们掌握了确切的证据,并且对此非常恼火,这是一次严重警告,袁氏必须尽快做出改变,展现出和宦官继续合作的诚意。”
程立一愣,继而面色微变。
“公子,这……”
“如果袁氏没有及时展现出诚意,做出一些改变让宦官知道,平息他们的怒火,那么下一次可能就不是敲打了。”
袁树缓缓道:“仲德,这可不是简单的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对天下进行威慑是其次,对袁氏进行威慑才是主要的,如果咱们真的当没有这回事,下一次,宦官们恐怕真的会做点什么了。”
“那……公子,为何您还如此冷静?不需要做点什么吗?”
程立是没想到袁树绕了一个圈子,又把事情给绕回来了,危机根本没有解除,还是很危险啊!
但袁树依然没有什么慌张的模样。
“我又没有官身,能做什么?我是一枚棋子,是宦官和袁氏较量用的棋子,宦官做势要吃掉我,袁氏为了保住我,还是要付出一些什么的。”
程立沉默了,一时间没说话。
的确,袁树名气大,身份高,还有很高的学术地位,但问题在于,他没有官身,没有权力。
面对这种威胁,又能做什么呢?
“可是公子,咱们真的什么都不用做吗?”
“这叫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袁树叹了口气,说道:“我又能做什么呢?这个时候,主要还是看雒阳那边怎么说,不过我觉得,宦官这一次做的有点过分了,而且有失分寸,不像是什么理智的决定,我估计我父亲他们也很恼火。”
程立很奇怪。
“这……从何说起?”
“我方才不是说了吗?张俭。”
袁树说道:“宦官里头有个权势很大的,叫侯览,党锢之前,侯览母亲去世,他违背规制建造坟墓,又借着丧礼大张旗鼓的索要贿赂,惹恼了当时在他家乡担任太守的张俭,于是张俭就带人强行把他母亲的坟墓给毁掉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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