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中带着责怪地说:“山子啊,你不该出这个头,杨雄不是一般人,他是县令的小舅子。你这把他送入牢里,县令大人肯定不会放过呢的。山子啊,现在怎么办?”
孙伯民也着急地说:“山子,你这事做错了。清北是可怜,但你一个举人,又不是大官,怎能斗得过县令大人呢。你别看他今日把杨雄关入牢里,明日他就能把杨雄放出来。
他们这些做官的,最喜欢祸害百姓了,也最会护着自家人。
县令大人把杨雄关入牢里只是做做样,等过一段时间,大家忘记这件事了,肯定找些借口,把杨雄放出来。杨雄要是出来,第一个肯定找你麻烦。
山子,你糊涂啊,这事就不应该去做。
我知道清北是你的发小,是你的同窗好友,你为他鸣冤,值得称赞。但是,但是你要想一想自己的身份,你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举人,哪里能跟官斗。哎呦,山子,你太冲动了。”
苏氏也顾不上责怪孙山了,对着孙伯民说:“山子他爹,我们赶紧把山子送到大姐那里安全。有何家在,县令大人不敢对山子做什么。
留在黄阳县危险,万一县令胡乱找些理由,把山子捉了,怎么办?当家啊,我们只有这个儿子,不能有事。”
孙伯民也想到何家,急速地点头说:“对,赶紧把山子送到何家,让山子在那里待个个十年八年,等这个唐县令调走再回来。这个县令五十多岁了,就算一直在黄阳县做,也最多也做个十年。
把山子送到何家,在何家生活,唐县令就算厉害,也没办法伸手到何家。还有谨哥儿,得要写信去问一问怎么办才好?”
顿了顿,孙伯民又说:“至于何三老太爷那,也要说清楚。哎,怎么办?山子啊,你怎么那么直愣愣,不应该啊。”
孙伯民现在后悔死了,他跟洪秀才想到一块了,就不应该写信让孙山回来成亲,应该让他一直在金陵读书,直接赴京赶考。
万一运气好高中了,就算回村知道杨清北的事,替杨清北伸冤,有了官身,就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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