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装什么?我既走出了六伏人墓,你能奈我何!”男子弹了弹身上的落花。
云熠看了看光柱,微青着脸道:“我能劈出第一个六伏人墓,便能劈出第二个!”
“对子慕予,你舍得吗?”男子冷笑道,“虽然我不知你们的关系,但看你刚才见她受伤时的着急劲,肯定做不到让她万世遭到鼠噬之苦。”
云熠心底一寒。
子慕予受伤得不是时候。
若子慕予没有受伤,他定不会因为心神大乱而提前露了马脚。
现在最麻烦的还不是这个。
“无论我跟子慕予是何种关系,你只需要知道一点:这个世间只有我知道你是谁。相信我,若我死了,或者以后还发生这种子慕予遭人欺负的事,你会比孤魂野鬼还可怜。”
一个人,无论是何种存在,若不知来路,不知归去,会疯掉的。
特别对已经可以无视时间的存在来讲,这种痛苦愈甚。
每种生命,都被某个超离的存在定义了某些生存价值。
而这些生存价值,衍生了某种本能。
而这些本能,多多少少都与繁衍或传承有关。
比如蜜蜂采蜜。
比如蝴蝶飞舞。
比如屎壳郎滚粪。
比如人类异性之间的生理吸引。
当某种生命,失去了繁衍的欲望,离灭绝不远了。
可对于男子来讲,繁衍已经无望。
所有的存在价值,便只能压在传承上。
可若不知来处,如何传承?
所以,云熠这么说,算得上是蛇打七寸,正中靶心。
男子嗤嗤一笑道:“你真的觉得,这么威胁我,对子慕予有好处吗?”
“你装什么?”云熠将男子刚才说过的话原路抛了回去,“若你真能对子慕予做什么,你会像丧家之犬一样坐在这棵破树下?你与子慕予已经共用了一个灵墟识海,你当我是瞎的?”
男子看向子慕予那根气海雪山之柱,心底有些暗淡,但脸上不显:“那也有强弱之分。我可以彻底把她吞掉的。”
“你若有这个本事,来,吞一个我看看。”云熠道。
男子露出一丝苦笑:“现在自然是不行。但不代表以后不行。”
“以后?谁吞谁还不一定。”云熠寒声道。
男子神色微阴,不知想到什么,脸上明暗不定:“公孙日月想做什么,我能猜出个大概。不过就是想诛杀你云熠罢了。你云熠想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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