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骆欣欣他们就要进山了,为了表现得更逼真,他们去镇上坐的班车,没坐私家车。
杨先生身边也只跟了他的助理,还有霍可为和他的战友,再加上骆为安。
人多了目标太大,会被敌人怀疑。
他们进山是先坐班车去镇里,然后坐牛车去山脚下,在镇上他们还遇到了昨天那个苗族妇人,背了一背篓东西,也要进山。
“真巧,你也要进山吗?”
骆欣欣主动和她打招呼,妇人点了点头,沙哑着说:“我回家。”
“哎呀,你家就在山里啊,那你知道厉家吗?厉害的厉。”
他们坐在同一辆牛车上,骆欣欣和苗女叽叽喳喳地唠了起来,特别健谈。
“你们找厉家干什么?有亲人死在外面回不来了?”妇人反问。
山里就只有一个寨子姓厉,这个寨子和外面的人打交道多,因为他们会赶尸,以前行军打仗,或者行商,都会有人死在外乡,尸体运不回来,就会请厉家人出马,将尸体运回来。
所以,厉家在山里的地位很高。
“呸呸呸……大吉大利,我男人是厉家人,我们特意回来祭祖的,就是第一次回来,不认识路。”
骆欣欣赶紧呸了几声。
妇人细细打量着厉嵘,疑惑地问:“你是厉家子孙?”
“对。”
厉嵘说的是苗语。
妇人用苗语和他唠了几句,厉嵘都对答如流,还说了他爷爷和二叔公的名字,她脸上的警惕顿时消了不少。
“算你们运气好,今天碰上了我,要不然你们在山里转一个月,都找不到地方。”
妇人态度亲近了不少,还主动给他们带路。
“谢谢您了,请问怎么称呼您?”
骆欣欣连声道谢。
“叫我金花婶吧,寨里的年轻人都这么叫我。”妇人笑道。
“金花婶,我们真是天注定的缘分,您吃个葱油粑粑?”
骆欣欣从行李袋里拿出葱油饼,虽然冷了,但还是很香。
金花婶本来不想要,但这葱油饼太香了,她这辈子也只吃过一回,还只是小半个,那滋味成了她的白月光,每次做梦都会想起,流出的口水打湿了枕巾。
昨天买的两个葱油饼,是给两个孙子买的,她自己舍不得吃。
她接过葱油饼,咬了一小口,虽然没有热的好吃,但她还是觉得很美味,就是梦里的味道。
“我吃饱了。”
她只吃了三分之一,剩下的放回了背篓,带回去给她男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