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华霜微微俯身,“听明白了吗?”
稳婆陪着笑脸:“明白,明白。”
凌华霜把手伸了出去,稳婆推了推一旁的大夫,大夫忙跪着上前给凌华霜把脉,这一把脉,再算了一下时间,一张老脸直接呆住了,一颗心都快蹦跶出来。这,这跟侯爷给他的时间对不上啊。
稳婆见大夫愣住了,咽了咽口水,颤抖着手去摸凌华霜的肚子,她手法熟练,凌华霜并不觉得有任何难受。稳婆越摸手越发冰冷,她甚至都不敢抬头看着凌华霜。这,这月份这么大……沈策州的成亲之日很是盛大,稳婆那时候还在人群中观看,自然记得这成亲的日子。这孩子根本就对不上日子。
稳婆和大夫两人都收回手来,凌华霜懒洋洋靠着,轻声问:“孩子如何了?”
稳婆经验老道,笑道:“夫人身体很健康,孩子一切都很好。”
大夫点头。
凌华霜又问:“孩子现在多大了?”
这个问题一出来,两个人明显呼吸停顿了下。
凌华霜也不生气,再次问道:“孩子现在多大了?”
稳婆咽了咽口水:“一,一月。”
大夫附和点头。
凌华霜满意了:“知道怎么跟侯爷说了吧。”
“知,知道。”
晋安侯府的暗流涌动,躲在暗处的赵书晴并不知道。
蒋氏的丧礼不能大办,赵书晴与赵承弼轮流交换跪了一夜后,次日便选址下葬了。
赵父跪在墓前,摸着墓碑:“夫人,如今形势如此,还请你委屈一下,等我赵家回归,我定将你风风光光,堂堂正正进入赵家祖坟。”
赵父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哽咽,神情悲痛,残破的身体中传来阵阵的疼痛。赵父并没有说出来。
在蒋氏葬礼过后,赵书晴拿着恢复一半的信去找赵承弼。有些字染血太过严重了,并不能完全修复,但是,基本上的信息都已经清晰了。
赵承弼看完信后,一声鄙夷的冷笑溢出来:“原来他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直到今日我算是真正了解沈策州的为人!”
赵书晴摩挲上面的字迹,这是大哥的字迹,大哥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定很气愤。她不想谈沈策州的为人,这个人早已经烂透,何须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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