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郝欣悦顶着一头乱发踉跄而入,眼底青黑浓重。
郝欣怡放下手中的水杯,快步迎上去:“又熬了整夜?到底去哪了?”
对方却甩着包往沙发上一倒,嗓音沙哑:“别问了行吗?我要睡觉......”
忽然瞥见靠在墙边的华长利,眼神瞬间亮起来,朝他伸出手:“长立,来我房间。”说完便晃悠着往卧室走,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零碎的声响。
郝欣怡望着妹妹的背影,眉头皱成川字,转头对华长立苦笑:“你瞧她这样,又不知道去哪折腾了......”
华长立摸了摸后颈,有些为难:“那我......要不要进去?”
“让你进就进呗。”郝欣怡从衣架上扯下外套,语气突然冷下来,“反正你们现在......”她没说完,只是盯着他的眼睛,“她需要人安抚。你留下等江慧的消息——必须盯着报纸,要是他还不发声明恢复镇子的名誉,这事就没完。”
虽说答应得干脆,但没看到报纸上的道歉声明,他心里总像悬着块石头。毕竟要让一家省级报纸向一个乡镇政府公开道歉,谈何容易?
华长立说:"若那边办得不顺利,我立马去省城找他。"
郝欣悦轻轻点头,抬手指了指郝欣悦的房门。
华长立推门进卧室时,郝欣悦已经蜷在床角,外套半褪在肩头。
她抬眼望他,眼神湿漉漉的:“过来抱我。”
华长利走过去替她拉好被子,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腕:“先睡吧,我一会儿还有事。”
她却抓住他的手往怀里拽,声音闷在枕头里:“就陪我躺会儿......”
窗帘未拉,晨光透过纱帘落在她发间,郝欣悦虽一脸疲乏,眉梢眼角还凝着纸醉金迷后的倦意,却仍是美的。长长的睫毛下,那双眼睛像蒙着雾的琉璃,倦怠里透着慵懒的勾人。
华长立在床边坐下,指尖轻拂过她发烫的脸颊,触到肩头细腻的皮肤时顿了顿:“又野了一整夜?赶紧睡会儿。”
她忽然抬眼,眼尾微微上挑:“你跟我姐昨晚是不是又睡一块儿了?我不管这个,但我回来了——”指尖勾住他的皮带扣轻轻扯了扯,“你名义上还是我男朋友,总得尽点义务吧?”
“都是逢场作戏。”华长立笑着拨开她的手,“你成天疯玩不着家,就算真当了我老婆,我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