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暂且做不到的事情,不会去强求齐司延。
只是,若他真的在着手复仇,她能帮他些什么?
快到午时正点,江元音动身去前厅。
走到后院前厅连接的长廊时,江元音遇到了关啸。
关啸停住,朝她拱手行礼:“侯夫人。”
江元音记得他是先前厅内,最先朝她出声行礼的人,颔首,微微欠身,笑着回道:“关将军不必多礼。”
她扫视了下四周,不见其余人,便问了句:“关将军这是打哪来?”
他怎地一个人在院里晃悠?
“茶水喝多了,刚如厕回来,”关啸回完又觉得自己在江元音面前说这些,有些不合适,忙清了清嗓子,“末将粗人一个,夫人莫嫌末将说话粗鄙。”
她看着温婉秀气,美得跟朵花似的,和先侯夫人看起来完全两种风格的女人。
他说话还是得注意些。
“人有三急,此乃常情,怎会是粗鄙?”江元音莞尔浅笑,温声道:“关将军威风凛凛,是令人钦佩的武将,说自己是粗人,实在太过自谦。”
她声音轻柔悦耳,口吻诚恳,关啸被夸得心花怒放,咧嘴笑着,随口问道:“夫人这是要去寻侯爷?”
“嗯,午膳已备好,请诸位移步饭厅用膳。”
“夫人费心了,”关啸摸了摸肚子,“不提不觉得,一说还真有些饿了。”
于是两人一起抬步往前厅走。
江元音顺势问了句,“不知你们商议得如何了?”
关啸闻言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棘手,但我们和侯爷一心,管它什么个结果,总之生死与共!”
虽说前边齐司延大方同他们介绍了江元音,一副他们谈什么无需避讳着她的模样,但详细内容,他不便多嘴。
江元音表示了然地点点头,余光不经意地扫到了关啸手臂上的伤疤。
天气炎热,关啸不拘小节地挽起了衣袖,露出了半截手臂,上面有不少新旧不一的伤疤,全是刀剑留下的伤痕。
她看向关啸手臂上的伤疤,状似不经意地随口问道:“关将军这伤可是和侯爷上回一道伤到的?”
她在试探验证自己的猜测。
如果齐司延同他们一直有暗暗接触,那或许上一回他自云鹤观回来遇到歹徒受伤时,他们是在一块的。
毕竟,她嫁入侯府后,齐司延只出了两趟侯府。
关啸闻言讶然。
侯爷连他们一到去坞城的事,也同她说了?
看来夫妇二人的确没有秘密,如同先侯夫妇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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