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逸的理智知道,自己不能那样做。
但他是真的舍不得。
……这是生离,还是死别?
帝王修长白皙的指节在身上游走,姜翎月阻止不了,就只能默许。
将脸埋进他颈窝,任他轻薄。
可她又不是个死物。
被心上人如此撩拨,怎么会没有反应。
呼吸慢慢就有些乱了。
祁君逸不太好受。
他拢着怀里人,喉头滚动了下,垂眸看着她,哑声问:“我轻点,行么?”
这辈子,他还是高高在上,不曾真正弯下身段的帝王。
在此之前,他们的房事,向来由他做主。
这是他第一次征询她的意愿。
姜翎月只觉得受到了蛊惑。
尤其是被帝王这双深邃的眼眸望着。
里头温柔缱绻的情意,能将她溺毙。
她想点头,可鬼使神差的,脑中想起那个醋坛子。
如果,她真……
这算不算‘背叛’呢。
好复杂啊。
姜翎月咽了咽口水,艰难摇头,“不行。”
再次被拒,皇帝陛下动作顿住,慢慢收回手。
静默良久,道:“这么喜欢他?”
喜欢到,明明确定他们是同一个人,却坚定的要为重生后的他守身。
“你又不是不了解你自己,”
姜翎月苦着张脸,“他实打实尝过痛失所爱的苦,虽遮掩的好,但我也能瞧出他性子比你现在更执拗些,……我要是真在这里跟你睡了,他心里一定过不去的。”
偏偏那人敏锐的很,那双眼睛简直能洞察人心,她根本瞒不过他。
为了贪图一时之快,给祁恒之心头埋进一根刺,让他往后余生每每思及此心里都要难受一次,姜翎月做不到。
“他为我遣散后宫时,我们说好要一生一世一夫一妻,不能有别人的,”
她握着面前人的衣袖,小声道:“他小气的很…就算你是他的‘从前’,在他看来,也是别人。”
在她眼里,他们是同一个人没错,但他们自己并不这么认为。
祁君逸安静听着,神色平静,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
这个姑娘,是如此在意那个他的感受。
从某个方面来说,这其实是一件叫人高兴的事。
……真好。
祁君逸笑了笑,收敛了一身的侵占欲,伸手替她整理衣襟。
姜翎月长舒口气。
祁君逸瞥她一眼,突然问:“腹中胎儿是男是女?”
怀胎五月,太医已经诊出胎儿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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